[荼姚 润玉]无题(一)
私设 原剧没看过 所以原剧情走得不多
太微看着梓芬嘴角的血痕,眼神晦暗不明。此刻虽双目紧闭,但之前她满眼的羞怒与愤恨仍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。失而复得的欣喜与遭人背叛的愤怒此消彼长,正蚕食着他,手抚上泛着青紫掐痕的锁骨,不觉间用了力,惹得美人眉尖加深了皱痕。
立即回神,太微将手收入袖中,而那人深皱的眉头却不曾舒展。
往事不可谏,来者犹可追。太微深深吸口气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他告诉自己。起身束好腰带,戴好帝冠,走出宫殿。
榻上之人双手紧紧地攥着云被,指节泛白,颤抖的双唇又被咬出了血。她的恶梦才刚刚开始,太微用非常手段,威逼利诱,让她求死不能。曾经的情意随之烟消云散。
此殿偏远,一度让荼姚以为自己怕不是迷了路?直到望见淡金色的灵光隐隐绰绰地映在天边。眼中的轻蔑之色一闪即逝,翻起右掌,划破手心,看着掌心的血珠,这弥足珍贵的凤凰血竟让她浪费在此等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之事上,真是……不由叹口气,覆上结界。结界消散,太微的修为居然还是略逊一筹,这让她的心情又迅速回温。
院中的景致让她感到惊艳,小桥流水,亭台楼阁,就连殿门口的两块花圃都与梓芬在花界的居所一般无二。太微真是有心,不过……落在梓芬的眼中,怕是除了嘲讽,便什么都没有了吧?
轻启殿门,荼姚一路走来半个鬼影也没见到,这倒是让她感到有些意外,无人侍奉么?不过,转念一想,也合情理,这若大天界能真正让人信任的人又有几何?太微是在防她!
梓芬站在窗边,望着窗外,一身白衣,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际,额上的淡金花钿闪着微微灵光,那光柔化了她眼中的光芒,让荼姚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与神彩。
“你来了。”她没想到荼姚来得这样晚,以她的性子,她怎么会这样迟?
梓芬转过身,看向荼姚,金灿灿的霓裳霞帔,一只金凤口衔顶级南海珍珠,插在高高束起的云鬓上,流光溢彩,展翅欲飞。一身的雍容气度不愧是母仪天界的天后娘娘。扫了她一眼之后,目光又落在了那颗颤巍巍的珍珠上,记得年少时,她曾掐下一枝凤凰花,插在荼姚束起的马尾上,那时她经常随父出征,没有一点闺阁女子的娇柔矜持。她一把扯下凤凰花,连带着扯乱了头发,语气不耐,“别给我这些婆婆妈妈的东西。”随手拢了拢乱发,头高傲地一甩,连那马尾的弧度都透着骄傲。梓芬被气得不行,从那以后,荼姚嘲讽她的矫揉造作,她讥笑荼姚的粗野娇横。如今她却对这一身的繁琐泰然受之,看来“权力”的确能将人改变得彻底。
荼姚看着她,表情淡淡的,即没有为人妻的嫉妒,也没有同为女人的怜悯。目光最后落在领口下青紫的痕迹上,了然地挑了一下眉,神情却没什么变化。太微如今已经不知怜香惜玉了么?
饶是梓芬再心灰意冷,仍是无法在她面前安之若素,颇不自然地拢了拢领口。她知道荼姚向来有恩必报,有债必讨。如果她因妒杀了自己,也未尝不是件好事,至少可以解脱。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,让人望不到尽头,只要一想,就如万蚁噬心般让她抓狂。
“我不是来杀你的。”荼姚满意地看着梓芬眼中的诧异,“当然也不是来救你的。”未嫁时她随父征战,身上有许多旧疾。嫁予太微千年之后,天魔大战,太微身受重伤,生命垂危,她向廉晁求来玄穹之光,以真身承载,也因此失了第一个孩子。她的真身受损极大,每五百年便要闭关修炼。彼时她刚一出关,亲信便向她禀告太微囚禁了梓芬并欲废后。她为了他失去了孩子,如今他却以无嗣为由废她天后之位。欺人太甚!
“虽说我无法救你,却能助你脱离苦海。”荼姚依然吝啬着她的表情,右手一翻,掌中现出一颗丹丸,“临渊台下罡风凛冽,这九转金丹或许可以保你魂魄不散。”